肆景

腊八粥

#腊八节快乐#

#有刀请躲避# 

 

 

 

今年的腊八还是和往常一样,进宫,赴宴,合家团圆。

萧景琰没吃多少,称病抱恙早早出了宫。

天上开始飘飘摇摇,市坊檐前挂着的红灯笼渐渐泛白,行人稀疏,想是各自散去避雪了。雪花逆着光,躲开了五花白驹,绕开了金质玉冠,朝萧景琰身上打去,萧景琰悠悠然的驭着马,毫无急促避雪之意,反倒是被天角那方微光引着,一步步踱回苏府。

进了门,他已是一身白皑,玄墨狐裘掺杂上鄱然素白,倒有独钓寒江雪的意韵。

“冷吗”

梅长苏抿了口茶,眉间印笑。

萧景琰脱了狐裘一步窜到床上,裹着被子,道“冻成了冰人,”

那人递了杯茶给他,顺势坐在床边“冻成了冰人怎么还能说话,怎么还有力气来我的宅邸,”

萧景琰接过去,送到嘴边一饮而尽,“再看你最后一眼,我才放心的被冻死,”

“大过节的讲什么生死,小心被无常鬼勾去”梅长苏刮了刮那人鼻尖,将手指点在唇上做噤声状,

那人启唇轻咬住,视线定在他眼眸间,口齿不清,道“你不也去过鬼门关,看过忘川河,听过狱魅音么,如今还怕什么无常索命,”

梅长苏手指被舌尖搔弄的难受,忙抽开手指,抱怨道“水牛什么时候学会咬人了,”

萧景琰轻笑几声,拉住梅长苏的腕子往床上拽,“陪我睡会儿”

那人被拽了个趔趄,可终是没倒下,“没羞没躁,自己睡去。”

 

 

凝寒迫清祀,有酒宴嘉平。宿心何所道,藉此慰中情。

 

 

 

梅长苏走进厨房,挽了挽衣袖,朝灶台边上喊道“吉婶!腊八粥怎么熬啊”

 

 

 

门外的雪下的好生静谧,飘摇若似柳絮因风起,被残光映照的通透无比,摇曳簌落在门外翠萤竹侧,时时堆积竟也盖满素白,暮光破云际,展存落日前最后的余晖。

 

萧景琰睡醒后天色已暗,

梅长苏坐在门口,裹的厚厚一圈,像极了白毛熊,拨弄着火盆,赏这夜色如酒风雪如醇。

萧景琰眯着眼坐起来朝那边喊道“小殊,吃晚膳了吗,”

“早就吃过了,吉婶做八宝饭可香,”

“没我的份了就?”

“你不是我江左的人,本来就没你的,”

“等我娶了你,我就有八宝饭吃了。”

“胡话。”

梅长苏起身,去厨房给那人端过来餐盘,道“就算没娶我也不可能饿死你,”

他收拾出碗筷,放到那人面前,“江左盟竟饿死当今太子,要是传出去,我这宗主的颜面何在,”

萧景琰撇撇嘴,端起腊八粥抿了口,

“嗯……好甜……”

“我熬的,”

“真难喝。”

梅长苏拿起筷子戳戳那人脑门,道“难喝你就饿死吧。”

萧景琰不语,依着烛火吃完了腊八饭。

 

 

雪从中午下到晚上,忽似柔情忽有冷冽,

 

“参见殿下,”

“战英?何事”

“陛下召见”

“把粥替我温着,等我回来。”

 

 

锦华加身,策马而去。

 

 

梁帝拉着脸,萧景琰进殿时就被一句话扎的跪倒在地上,再也不敢起身,

“你去苏府干什么?嗯?”

“儿臣……儿臣去给苏先生……”

“你不是受了风寒身体抱恙么,怎么?好的这么快?”

“吾儿真是出息啊,这么些年我怎么没看出你有断袖之倾,”

“儿臣没有……”

“你当你府上的那些人是瞎子吗!”

梁帝将奏折摔在他额角,磕出了点点红焉。

 

 

府中耳目?

消息真是灵通。

 

梁帝劈头盖脸的骂着,香炉奏折茶杯全往那人身上摔。

萧景琰脑子混作一团,耳边蜂鸣,什么皇室血脉,江山社稷,祖宗家规,他都没有听到,唯有林殊二字声声见血入耳。

 

 

其实他和梅长苏之间什么也没有,就连同榻而眠也从未有过。

他只把梅长苏带回府上过两次。

 

 

世事绝非件件如愿,他是太子也一样,

他大,他大过黎民百姓,大过群臣百官,他大,大不过礼法森严如天。

他想和他共白首,何止一方责难。

若是没有这条条律令,他们早就如梁上燕,岁岁相见欢。

若是没有这条条律令,他也早就亡在梅岭雪寒,尸首无踪。

 

萧景琰跪了两个时辰,昏昏沉沉的对梁帝保证下什么就出了宫。

 

他还是没喝那碗腊八粥。

 

梅长苏守到夜半,将那碗粥摔到院子里。

 

 

后来,萧景琰搬去了东宫,

后来,梅长苏封了密道,

再后来,凤起风停,琅琊榜上再无名。

 

 

他是太子也一样,他是皇帝也一样,法肃辞严,从未变过。

 

 

 

晴腊无如今日好,闲游同是再生身。自伤白发空流浪,一瓣香消泪满巾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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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没有发刀,

这篇很甜,

很甜

 

腊八节快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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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吧下周我会写一篇纯甜,纯甜,
不写你们吐沫星子淹死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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